唯独这新婚之夜,洞房花烛,独教她枯守到天明,委实是他的不对,毕竟大姑娘上花轿,都是头一回,该受的忐忑幸福,她却缺了这一重要环节。
“月儿?”傅九卿近前。
靳月没打算理他,倒不是真生气,孩子都生了,这些个事儿,她自个都没怎么当回事,就是瞧着慕容安和耶律桐的现状,心里有些遗憾罢了!
只是,不能便宜了傅九卿。
“月儿?”身后的人,轻轻圈住了她的腰,自后抱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彼时是我不对,病是真的,怕见着你也是真的。”
前半句,靳月听得进去。
后半句……
她咻的转身,皱眉盯着他,“什么叫怕见我?我很丑吗?还是说,我会吃人?彼时我连内力都没恢复,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再怎么不情愿与你成亲,也不至于将你这病秧子丢出窗户!你编,继续编,净是拿话来诓我!”
“彼时你可认得我?”傅九卿问。
这点,毫无疑问,不认识。
“回答!”
靳月撇撇嘴,“我当时是、是失忆了,但那又不是理由,我失忆了,难不成你也失忆了?分明是你诓了我进傅家,想着在宋宴到来之前,把我弄成傅夫人,可最后呢,竟是如此薄待我,想想真是气人!”
气人是委实气人,好不容易成一次亲,洞房之夜都是后补的?!
傅九卿是理亏的,但耐不住咱们理不直气却壮,“彼时底下人是怎么跟你说的?公子身子不适,下不了床,若非如此,怎么需要你来冲喜?这冲喜冲喜,自然不是假的。”
靳月:“……”
当初是用的冲喜之名,她也的确是因着冲喜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