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儿愣怔。
“谁的命不是命?若是任由她们践踏而心生宽容,那是佛该做的事情,咱们是俗人,谁敢践踏就送她去见佛。”
阿鸾目色微沉,“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但若是第一次就斩在萌芽中,以后就不会有麻烦!这后宫里的人就是欺软怕硬,敬酒不吃,爱吃罚酒!”
齐韵儿点头,“知道,我不会吃亏。这不,那杯水烫着呢!”
“还是奴婢刚沏好的,眼下的天气,衣衫薄软,怕是要吃苦头了!”芳泽笑道,“不去一层皮,也能烫起泡,够她难受一阵子的。”
阿鸾这才如释重负,“活该!”
事情却不是这样就能了结的,对方是妃位,而齐韵儿终只是个贵人,一介贵人仗着身孕对上位的后妃动手,实属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侍卫冲进来的时候,阿鸾搬着小板凳坐在檐下,剥着花生瞧着雨中的众人,“谁是谁非,今儿我且辩一辩!送上门来找抽,打输了还要耍赖,天底下有这道理吗?”
“阿鸾?”齐韵儿站在阿鸾身后。
阿鸾指尖轻捻,轻轻一吹,花生皮瞬时散得干净,将乳白色的花生仁塞进嘴里,齿间“咯嘣脆”一声,滋味正好,唇齿留香!
“今日,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阿鸾扫一眼众人,继续低头剥花生。
侍卫一拥而上,直扑阿鸾。
帝王恩宠是最不靠谱的东西,饶是皇帝最近一直来这儿又如何?
不还是没给她个名分?无名无分的女人,在宫里的地位……连宫女都不如。
雨幕潺潺,宋云寂急忙赶来的时候,只瞧见雨幕中那一抹倩影,分明是那样的青衣素颜,不着粉黛,却是那样的惊艳于世。
掌风劈开雨帘,盈袖敛风,卷起雷霆之势,纵身一跃,身轻如燕。旋身的刹那,周遭侍卫犹似水花飞溅,悉数摔仰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