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奎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不过,慕容家的少主在这种地方成亲,也不知道是委屈少、将、军,还是委屈了您的妾室?”
他刻意将妾室二字咬得生重,眼底带着满满的嘲讽。
谁不知道,阿鸾伺候过皇帝。
皇帝睡过的女人,赐给慕容珏当妾,这蠢货竟是拿来当宝。
对于身外名,慕容珏素来不愿计较,戍守边关之人,生死尚不能自主,遑论什么名誉,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生了气!
若只是针对他倒也罢了,但是带上了阿鸾,他不能不计较!
“阿鸾虽为妾,吾亦再无妻。”慕容珏回答的决绝,“慕容家只会有这么一位女主子,我此生子女皆由其所出,我此后余生皆由其所主,所以阿鸾是妾还是妻,根本没什么区别!”
别说是隋善舞,饶是宋云奎亦愣住了。
以为自己赢得漂亮,谁知却是输得屈辱。
云中客轻嗤,“费尽心思,得了旁人不要的东西,还洋洋得意,自以为收了什么宝贝,真是笑死人了!”
这话,说得很轻。
但字字句句,何其真实,也是慕容珏所表达的正解。
在场那么多人,宋云奎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夺人妻子的得胜者,耀武扬威不成,成了自取其辱的蠢货,接了别人不要的女人,还自鸣得意!
慕容珏再不济,也不敢是纳了皇帝的女人为妾,而他宋云奎,却把隋善舞立为燕王妃,相较之下,更见下贱。
楼下乱糟糟的,阿鸾推开窗户,一眼就瞧见底下的,燕王府的马车。
得,大喜之日还有这般晦气?
阿鸾心里清楚,慕容珏不善言辞,有些话只会憋在肚子里,即便受辱也不会多说什么,可阿鸾气不过,已然是一刀两断的关系,竟还跑到这儿欺负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