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动得如何宽慰别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小丫头笑着连连点头,“嗯!”微风拂过,满是青草香。
天很蓝,她很好。
阿九学着她的样子,躺在地上,曾经的那些优雅与尊贵,悉数抛诸脑后,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真的是极好的。
他喜欢!
喜欢就是不自觉的唇角上扬,不自觉的眉眼温柔,他将胳膊垫在脑后,侧过脸瞧着闭上眼睛小憩的人,这个小傻子似乎睡着了呢?!
风,撩动她的羽睫,止不住的颤动。
像什么呢?
春日里,茁壮成长的野草,散发着蓬勃生机,那么鲜活的生命,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在傅家,没人敢在他面前多嘴饶舌,也没人敢在他面前笑。
因为他没有,他得不到,所以他不高兴,谁都不许高兴!
一个人,无父无母,连吃饱饭都成问题,为什么还会这么高兴?她有什么可高兴的?明明,一无所有。
想着想着,眼皮子便沉了下来,到了最后,阿九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家的时候,高床软枕都没能让他睡上一个好觉,遇见这小傻子之后,以天为被地为床,竟也睡得这般恣意。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觉睡醒,已然傍晚。
天边,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