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哀家担心的。”齐韵儿意味深长的开口,“宋云奎在边关,大权在握;京都城内的燕王府,高手如云。再这样下去,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若是哪日拥兵自重,后果不堪设想。”
芳泽眉心微凝,这的确是顾虑之一。
可是这一次,怎么好端端的就闹出了这事?
“哀家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齐韵儿眉心微拧,“芳泽,咱们跟她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十数年来,什么没瞧见过,你觉得她是这样不小心的人?”
芳泽摇头,“奴婢不觉得。”
“那便是了。”齐韵儿随手将剪子丢下,捋着袖子净手,桂花凝露脂,浅淡的附在手背上,带着清幽的香气,只是……
齐韵儿愣了一下,“这不是木槿。”
“许是底下的奴才不懂事,拿错了!”芳泽愕然,“奴婢这就去换。”
齐韵儿站在原地,面色微沉。
木槿,是阿鸾最喜欢的。
阿鸾……
抬眸望着天际,齐韵儿又想起了那些年,一眨眼竟是十数年过去了,一别就是一生。
宋云寂至死都没忘了她,哪怕严谨宫内所有人提及这个名字,提到这个人,可他自己却屡屡犯戒,每每夜深人静,总是望着天边的月,一遍遍的喊着阿鸾的名字。
齐韵儿陪着他,心里是悲伤的,阿鸾死了……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接受的事实。
这丫头,嘴上说得好听,说是等她回来,就再也不会让后宫的人欺负她。
可是现在呢?
去了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