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庄?”云中客皱眉,“为什么要沿用燕王府给她取的名,她叫衿月,青青子衿的衿!”
傅九卿侧目看他,“若是燕王府查到这儿,你怎么解释?”
“她叫靳月,有名有姓的靳月,出生在衡州城外的靳家庄,与你这位父亲相依为命,其他的……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傅九卿意味深长的开口。
云中客愣了愣,“靳月?”
“慕容衿月应该上了朝廷的追剿名单吧?”傅九卿问。
云中客没有吭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给她留个名吧!”傅九卿道,“即便是谐音,好歹也是靳月,是慕容家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东西,也是她最后的尊严所在。”
云中客叹口气,终是没再反对。
“不管是靳月还是衿月,只要是她就好,她是我们的月儿,你弥补给她亲情,我护她余生幸福安康,如此有什么不好?”
云中客释然一笑,“很好!”
不过,既然闺女姓靳,那他这个当爹的是不是也得换个名?
云中客已经成为了过去,活下来的是靳月的父亲,一个行医为生的寻常人。
这一路,走得很是艰辛,因为怕靳月的身子会受不了,寻常人用大半个月便能赶到衡州城,而他们却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时间。
因为云中客与傅九卿,都在用命爱着那个叫靳月的女子。
犹记得当年靳月出生之前,慕容珏和阿鸾便与他开过玩笑,说这孩子以后就管他叫爹,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云中客替阿珏夫妻二人,找了一辈子的孩子,最后竟是如约做了他们闺女的爹。
眼见着就要到衡州城了,云中客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夜里的时候望着那一轮明月,说了一堆掏心挖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