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深吸一口气,“顾若离,会比我们更着急。”
“奴才明白了!”君山恍然大悟。
这些年,顾若离的日子不好过,一则始终不能成孕,二则宋宴为了找寻靳月东奔西跑,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三则没了夜侯府的庇护,燕王府对她这枚弃子亦不再感兴趣。
听得琥珀这般言说,顾若离恨不能咬碎牙齿。
“主子,再这样下去,怕是王爷跟您的心,会越来越远!”
琥珀低声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若离,“您可得想个法子!”
顾若离身子绷得笔直,“我还能有什么法子?他找靳月,我便跟在后头,既盼着他找到靳月,好死了这份心,又怕他找到靳月,到时候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放不下那十年的情义!”
“主子,您糊涂了,若是那女人真的还活着,真的回来了,那您就再也不可能做小王妃,她可是皇上钦赐的燕王府小王妃!”琥珀急了。
顾若离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有什么办法?明明都已经除掉了靳月这个绊脚石,结果呢?
结果是我作茧自缚,我是他的过耳清风,她才是小王爷的心上朱砂。明明,本该属于我的位置,都被这些人毁了!”
“好在您还有大小姐!”琥珀提醒。
只要顾白衣在宫内,仍得皇宠,那顾若离就还有机会。
“是啊,夜侯府已经不可能为我做什么,所以我只能靠着顾白衣那一星半点的怜爱,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可怜可悲。”
顾若离瞧着漆黑的夜,“我倒要看看,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身上又中了无解的毒,该怎么活下来?”
琥珀低声问,“那现在该如何?”
“既然是在衡州城,那么……就去衡州城吧,总归是要一起的,谁也别抛下谁。”
顾若离狠狠闭了闭眼睛,“他是我的夫君,我会成为他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