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欢声笑语,好生热闹。
饭毕,霜枝跟着靳月回房。
“少夫人似乎心里有了准头!”霜枝笑着解开自家少夫人的披肩,“您是瞧出来了吧?”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主仆二人很是有默契。
靳月笑了笑,“你也瞧出来了吧?”
“有点!”霜枝笑着去铺床。
靳月站在暖炉前,指尖捻着铜剔子,不紧不慢的挑拨着炭火,“这孩子一身贵气,即便身着布衣,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东西。”
“与生俱来的东西,委实是改变不了的。”霜枝面色凝重,“即便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这举止……瞧着与寻常孩子不一样。”
靳月点头,掌心覆在暖炉上,瞬时驱走了雪天里的寒意。
“宫里宫外,富贵人家,官宦子弟,咱们都见过,这孩子身上的贵气和富贵人家的不太一样,应该是官宦子弟!”靳月拂袖坐在了梳妆镜前。
霜枝上前,为靳月卸了发钗,静心梳理发髻。
“咱们都见过,所以瞧得出来,这孩子眼底还有些生涩,但是透着倔强,保不齐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才会不小心被人抓住。”
靳月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是过了些年岁,不似昔年,“就因为这样,所以什么都不愿说,不愿回家。”
说白了,就是个任性的孩子,闹了一场离家出走。孩子不愿回去,放哪儿都不安全,留在宅子里倒也是极好的选择。
“不过靳大夫也说了,的确是带伤在身。”霜枝说,“嗓子受了伤,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
靳月笑道,“失忆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