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子宁不解,“爹就不怕母亲受到伤害吗?”
傅九卿目色幽沉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外人给予的伤害,疼不至心,唯有至亲至爱,伤必心死,痛不欲生。你以为是为了她好,可知道,她并不需要你这样残忍的好!你只是感动了自己,成全了自己的私心与私欲罢了!”
“我……”傅子宁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你是在爱着谁,护着谁,方式错了就是在害人。若你觉得那孩子会伤害音儿,那么我告诉你,现在的你,是实实在在的做着伤害之事。”
傅子宁呼吸微促,“爹,我错了!”
“知道错了,是好事!”傅九卿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但爹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承认错误,因为不管你是否承认,错误都已经造成,世上原就没有如果,不要幻想承认错误,就能平息一切。”
傅子宁点点头。
“错了,就去改,改完就记住,记一辈子,不要再有下次。”
傅九卿起身,“傅子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要以爱之名,做着害人害己的事!”
傅子宁站在原地,瞧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微微的红。
这件事,是他做错了。
父亲没有责怪他,只是在告诉他一个道理,伤害就是伤害,不能以爱之名。
傅九卿回到了药庐,瞧着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傅子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没事,放心!”靳丰年忙道,“宁儿也不知道,自家妹妹不耐蒙汗药,这一下药,就整个人都起了反应,好在送回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
靳月上前,“相公?”
“是我回来得晚了,两个孩子闹腾了你。”傅九卿握紧她的手,“好在没什么事,否则你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