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衣笑了。
傅子音还真的面颊绯红,比那荷花酥上的一点粉色,更加娇艳,小丫头掰着手中的荷花酥,默默的低头吃着。
“母后放心便是,我会好生看护音儿。”宋睿认真的开口。
顾白衣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们读书,你们待晌午热乎一些,再出门便是。”
“是!”宋睿点头。
待送走了顾白衣,宋睿侧过脸,无奈的望着傅子音,“我瞧着姑姑极好,不似我母后这般唠叨,你说呢?”
“姨母也是担心你。”傅子音嘴里哈着白雾,瞧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其实,我母亲也会唠叨,而且除了爹,没人能受得了她。姥爷说,母亲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可做了母亲之后,便愈发的喋喋不休。”
宋睿眉心微凝,仿佛在想什么。
“姥爷还说,每个当了娘的,都会染上唠叨的绝症,除非毒哑她,否则药石无效,治不好。”
傅子音抱紧怀中的手笼,“小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宋睿仔细的想了想,“母亲分了半数性命给咱们,怕咱们丢了,便喋喋不休的叮嘱。”
“哦,丢了咱们,就是丢了半条命。”傅子音咧嘴一笑。
风,掠过她的鬓发,扬起明媚的笑容。
宋睿想着,所谓的明眸璀璨、笑靥如花,便是如此。
晌午的时候,宋睿便带着洛长安走出了东宫。
病了这么久,这是宋睿头一回走出东宫,之前就算能起来了,也只是在宫内行走,最多走到宫门口位置。
迎面的风,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