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低着脑袋，只敢吃他眼前的几道菜。

一只夹着河虾的筷子伸到尼斯碗里，尼斯悄悄抬头，原来韩杨清一边和长辈们你来我往地谈论着一些话题，一边还在关注自己的吃食。

再次递上一个微笑，这个微笑是由心而发的，比上一个要自然地多。

餐桌上有几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女性，捂着嘴巴猜测小人鱼的私生活，越猜越离谱。

人类是喜欢八卦的物种，这点他早都清楚。

只是

当他们八卦的主人公就是自己时，这种感觉就不是很好

小人鱼加快填饱他独自的速度，尝试了几颗韩老爷多次推荐的韭菜味的饺子，奇怪的气味在嘴里炸开，小人鱼硬着头皮把饺子咽下肚。

尼斯觉得还是韩夫人推荐的甜甜的汤圆好吃些。

“我去上个洗手间。”尼斯习惯性地趴在韩杨清的耳边说悄悄话，他没注意到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很暧昧。

但也有可能他早都想到了，其实是故意这样做的。

“嗯，房间有些大，叫家里的阿姨带你去。”韩杨清不放心地叮嘱在他眼中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心的小人鱼。

一个把人当小孩子一样照顾、一个无限依赖对方，这就是他俩平时的相处模式，喝了些酒下肚的韩总裁神经受到酒精麻痹，一时间也没发现不当之处。

饭桌上唯二没有接触酒精的韩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看向被她称作漂亮小伙子的眼神也渐渐不简单。

这么多年了，没见到小儿子把哪个朋友带到韩家过年，甚至囡囡的青梅竹马——林安，每次来韩家找他，都会被嫌弃的。

她怎么没能及时看出来，囡囡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中充满温柔，和看向她的温柔眼神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