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抬眼看着他。

病时判断力低,她说什么,他信什么。

可醒了,却换是,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仿佛喂给他的是毒药,他也会吃。

姜娆看着这样的他,稍稍有些陌生。

她不知他是提到了昨夜哪句话,毕竟她好像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可她向来坦诚,倒是问心无愧,说道:“自然都作数的。”

容渟轻轻扯开唇角,苍白一笑,“那我便当真了。”

他沉默良久,忽的出声。

“那昨夜你念了三次的那个人,是谁?”

声线平缓温柔。

视线,却纠缠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猩红暗沉。

姜娆愣了愣。

他在问……王八九?

……

姜府,老父亲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踱来踱去,眉头深深,终是叫人去将姜秦氏叫来,将揣了一早上的心事俱告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