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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容清绝、比花换好看的那人低着头,忽然却“嘶”的一声,胳膊一抖,花枝掉在了地上。

姜娆被这意外惊动,乍然从胡思乱想中回神,急道:“怎么了?”

“枝上有刺。”他摊开手,指尖上一小滴血,突兀而又惹眼,看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姜娆看着那血珠,感觉那刺就像是割到了她的手指一样,在心里“嘶”了一声。她立刻从袖里取出手帕,仔细看了看,他伤口里没有扎进去的小刺,将手帕缠到了他的手指上。

明芍在一旁嘟哝,“花枝没刺啊”,可她嘟囔的声音被姜娆忽略了过去,她专心致志地为容渟裹着伤口。

他掌心老茧上纵横着一些斑驳的旧伤痕。姜娆缠着他的伤口,动作很轻,他换往后躲,好像很疼,姜娆脸色更加发苦。

正欲弯腰捡起花来、重新看看花枝的梗上有没有刺的明芍“呀”的一声,“姑娘,压到花了。”

姜娆低头看了一眼,那枝蔷薇花在容渟往后躲的过程中,被碾在了轮椅车轮底下,花枝的梗已经被碾得破裂,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这一地落红成泥的凄零,落在容渟眼里却美妙极了。

姜娆说:“先不要管花了。”

她扭头看着容渟受伤的手指,“你的手,疼吗?”

容渟心里的毁坏欲并没有半点显露至清隽面上,他没答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姜娆叹了一口气,“若非我要找你,也不会叫你受了这罪。”

容渟立刻摇头,“是我要拿花,是我的错。”

“你莫要不来找我。”

他沉闷着嗓子,语气里落落寡欢,“除了你以外,书院里、皇宫里,我都是无人理会,你若不来,就真的没人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