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正好。”
十七皇子听说容渟不会回来,脸色中也透露着几分兴奋,但他有些担心地问道:“母后,栈道真的不容易修吗?”
“自然是了,不然,皇上为何会派陈兵过去,以陈兵的本事,花几个月的时间,修一个简简单单的栈道,实属大材小用。”
十七皇子的一颗心落回了心窝,说道:“如此难为只事,何必强求,让那些商队绕点远路就是,不然搭进去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是这样的道理。”嘉和皇后笑了笑,“硬要修栈道,给了那些跑商队的人方便,却冒犯了其他路上路守的好事,若是没有栈道,他们那儿能过商队,想从他们手上拿通行令的人,免不了要贿赂讨好他们,栈道一成,再没人给他们贿赂,他们自然不乐意。听说了吗?他刚到云菱山脚下时,被人扔了一身的臭鸡蛋。”
十七皇子掩饰不住心底的愉悦,笑意攀爬到了面上,嗤道:“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他替那些跑商路的人谋利,简直是糊了心智。跑商路的、做生意的,都是些劣等的贱民,帮他们做事,哪能讨到最多的益处?”
嘉和皇后悠然地晃动着指甲甲衣染成丹红色的手指,一脸期待着好戏的模样,“要是栈道修不好,不知道你父皇得多失望。”
一日又一日的时间过去。
树上的叶子渐渐染上了枯黄,最后一场秋风一卷,把褪了色的叶子都卷走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
栈道那边始终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有人为此得意窃喜,有人却为此忧愁着。
姜娆抱着小富贵在窗边,一脸愁容。
它的鸟羽在入秋后变厚了许多,多了些摸上去很柔软的绒毛。
姜娆每天都会抱着它,在窗下等着丫鬟回来回报云菱那边的消息。
十月没消息,十一月也没消息,再等下去,像是这个冬天都要过去了。
容渟该回来那天她没有等到他的人,过了两天,却等到了他的信。
那封信因为送信人的延误,晚了几日到达了她的手里,信上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的事。
虽然外面都在传言说栈道根本修不好,即使修好了也会被落石给砸烂,可他的信上却轻描淡写,没有诉苦也没有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