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的人低着头,安分点了点,眼里不露锋芒,被眼睫挡住的目光中,藏着点狡猾。
“嗯。”他答应了下来。
晚上,车队驻扎在郊外。
星斗满天,姜娆的帐篷安在容渟帐篷的旁边。
明芍烧着能驱赶蚊虫的草,点好只后便到外面与另外两个丫鬟轮流值夜守着。
这一路颠簸着有些累人,但姜娆有些认床,换了个环境,即使身体疲倦,但她根本睡不着。
紧闭着眼皮,又被一道光晃得睁开了。
突然睁开的眼睛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能隐约看到有个提着灯的人影,姜娆揉了揉眼,语气含含混混,没等完全适应帐篷里的光线便依次喊起了明芍芋儿的名字,声音娇娇的,样子又呆又萌,等眨巴了几下眼,视线变明晰,才发现帐篷里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她倒没惊叫或者慌乱,因为这男人名义上是她的男人。
她揉着眼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再一看帐篷外的人影也没了,她有些奇怪,“我的丫鬟怎么不见了?她们人呢?”
“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她们太招眼,我叫她们回帐篷去,安排人守着了。至于你,我来守着便好。”
他邀功似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他笑容太满,换是她第一次在看他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只盯着他的唇看,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看人时看着对方的眼,她头一回发现,他左边那颗犬牙很尖。
姜娆一下想到白天里的事,心里突的又生出了点危险感,拉扯着被子将自己盖住,闭着眼睛安详装睡。
但呼吸声骗不了人。
他凉凉的手指压在她露在被子外的额头上,凉得她一下睁开了眼,刚要抱怨地问一句“你干嘛呀”,没等到说出口,他先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