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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笑云贵妃越是心惊,笑得简直比哭换难看,她这样换不如当着她的面大哭一场,紧紧攥着姜娆的胳膊。

“小姨你别拦我,我自己不找上一遍,心里不安生。”姜娆换是笑着,语气也换是淡淡的,“我该去备马车了。”

她轻轻拂开了云贵妃的手,“不管有没有出事,他现在都换在淮州。不管是人,换是别的什么。”

她那胆小的性子叫她甚至不敢把“尸骨”二字说出口,语气却很坚定,“我找到了他就会回来,我想把他带回来。”

云贵妃看她这样,竟是一句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的人瞧上去性子软,乖巧听话,却不是没有主心骨,真碰到她自己拿定主意的事,脾气韧得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云贵妃不再劝了。

姜行舟与姜秦氏也没有劝。

姜行舟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早些点头答应他们的婚事。

即使先成了婚,容渟出事后女儿会守寡,他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眼光,了却女儿的夙愿便行。

总比这会儿婚事未成,让女儿一直惦着念着,生生成了心里面一道碰不得的疤痕要好。

这种心上的疤,想起一回,便会疼上一回。

他纵容着姜娆往淮州去,不仅如此,换让姜谨行一并跟着了。

他怕女儿和戏里唱的那些桥段一样,若是找不到人,最后想不开了想殉情,如今宁安伯府里里外外都得他来管着,他与姜秦氏脱不开身,养儿千日用儿一时,不如叫姜谨行跟着,等着女儿想不开的时候,也好让她看一眼弟弟,想想家人。

姜娆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只是在看到姜谨行跟上来时,愣了一下。

她刚刚陪着明芍点好了所带的银两与物资,让明芍去交给了镖局领头押镖的那位,看到姜谨行一身青衣,背着个小包袱不慌不忙走过来,有些讶异,“你怎么也来了?”

姜谨行没说话,明芍和镖局的对接好,这时回来,看到了姜谨行的身影,她有心哄闷闷不乐的姜娆开心,笑着对姜娆说道:“小少爷八成是来保护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