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归舟木了。 他看着伸在轿子里的这只手。 真的木了。 他人生其实真的很少有他接不下去的话,也很少遇上让他沉默的事。 但今天他真的—— 这只手, 青色的, 肿胀到分不出关节。 不是胖,就是肿胀,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 上头还有不少裂纹,露出了里面的白肉。 指甲是乌黑的,并非那种黑指甲油的黑,就是脏的黑。 道归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白皙如玉。 修长似笋。 瞧着就病弱纤细。 他再看看那只鬼手。 道归舟觉得他没法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