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道归舟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
他心道反正无论崽崽经历了什么,他始终是他的崽崽。
他也许会无情的保留自己心里的这份怀疑和猜忌。
但他也会去相信他,因为那是他的崽崽。
整个灵山谁都可以不在意他、警惕他,唯独他做不到。
道归舟往前走了两步,没由来的想到了在临溪镇时与子鸣对上视线的那一瞬瞧见的两个片段。
说起来……原著中好像并没有什么红床暖帐的场景,他家崽崽也没有亲手掐着谁的脖子……
毕竟黑化后的崽崽背后的势力庞大到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底下的人什么都能为他做。
道归舟有点茫然。
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道归舟百思不得其解,人也不知不觉走回了院子。
他瞧着乖乖站在院子外头的杂役弟子,随口问了句:“衣服送进去了吗?”
杂役弟子拱手道:“师叔……您吩咐过我不要送到池子边的。”
道归舟“哦”了一声:“忘了,你放哪了?”
“在内室。”
道归舟微微颔首,抬脚直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