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会将香炉砸在我身上。”
“只要她不会拿热水泼我。”
“只要她不会和外人一起羞辱我。”
“……为何是我?”他的手在道归舟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但道归舟却没有半点要昏厥的意思,他甚至还阻止了秋雪和识云的意图。
他听见他继续用那种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为何非得是我要经历这一切?甚至连名字都被取做陈仇……我就只配拥有过往的仇恨吗?”
道归舟没说话,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在慢慢的割扯。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它不似他违背了无情道的破裂,也不似现在他被掐住脖颈的窒息感。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又让他想不明白的情绪。
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要去往何方。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摸摸面前孩子的头,告诉他他都知道。
他所经历的那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
他的确该恨他。
的确可以因为这份恨意杀死他甚至用酷刑凌迟他。
可是……
道归舟头一回儿脸上做出了别的动作。
他微微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