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他赶到墓园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昏倒在了大雨当中,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打湿的雨燕,没有半点生机。
偏偏弄回来,也不得安生。
骂了他一夜不说,还咬了他一口。
看着苏与听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聂烬城也不忍再折腾她,于是由着她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由着她靠着。
回到酒店后,聂烬城难得温柔地将她送回了房间。
刚放上床,苏与听就抓住了他的袖子,不肯松手,“您要走?”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留我?”聂烬城挑了下眉,掰开了她的手指,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有事。”
“那还回来吗?”苏与听软乎乎地问,剪水双瞳直勾勾地盯着人瞧着。
平日里,她真的没这么矫情的。
大约是知道聂烬城要去找谁吧,这心里头不免生出了几分要逞强的意思来。
“再说。”聂烬城理了理西装,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不经意地传来了苏与听的声音。
“我腿上的伤,等您回来帮我上药。”
他一走,苏与听抱着枕头坐了起来。
思绪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昨天来墓园找她的不是宋淮,也不是司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