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风也不揭穿他,反而有些欣慰地想,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儿了。

昨晚那个美丽又脆弱的许星河,既让他心生欢喜,也让他有种随时要面对支离破碎的恐惧。

像是捧着珍贵易碎的琉璃,爱不释手,又要小心翼翼。

“嗯,你没有,你很坚强,一个人撑过了发情期。”凌长风说。

许星河:“……”

凌长风虽然无意揭穿他,但仍试探着问道:“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许星河歪头想了想,碎片化的记忆他还是有几段的,但是不完整,而且他隐约记得那都是些很丢脸的回忆,于是索性也不去想它们了。

“不记得了。”

也好。

凌长风垂下了眼。

“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正要离开,秦远走了进来。

看得出副官先生昨晚应该没有睡好,熬了一个大夜,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们知道参加国宴的五百多号人涉及各行各界,而且都是业界精英吗!”

秦远一进来就开启了机关□□式,比易感期的凌长风更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军部和政界的人还好说,但其他行业的人,还有场外那么多媒体……我昨晚到现在电话就没停过!在边境战场都没这么多琐碎事儿!”

凌长风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控制住了。”秦远将重音放在了“暂时”两个字上,“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纸包不住火的,这事儿迟早会被捅出去,而且压是压不住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到时候只能把这件事泛娱乐化处理。”

凌长风道:“我觉得……”

“我觉得你们都应该去补一补生理课!”秦远突然高声打断了自家长官的话,面无表情将怀里一摞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你们但凡早一刻钟打上抑制剂,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