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冲锋的过程中,魔山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在泥泞的地面上都会溅起许多泥浆,他要砍掉高远的那颗令人讨厌的脑袋。
高远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写意地躲开了这一击。在这躲避的过程中,他还顺便挥动剑刃在魔山的小腿上划上了一剑。
单薄的小腿护甲和里面的皮甲被轻易划开,紧接着又是一道血线出现在魔山的小腿肚上。正在冲锋过程中魔山吃痛,再也止不住向前的惯性一把在泥潭中摔了个狗啃屎。
“那你可真是个仁慈的好哥哥,可惜的是他如今身在君临城,否则我会将这个亲手杀死你的机会让给他来完成。”高远嘲讽道,“我相信他做梦都想亲手宰了你!”
小腿遭创的魔山挣扎着从泥潭中重新站起来,右手杵着巨剑一瘸一拐地向高远走来,他闷声闷气地反问道:“你究竟是来打架还是来废话的?”
“我只是想看看,像你这种恶贯满盈的恶贼,在临死前是否会向七神祈祷并忏悔。”高远一个闪身来到魔山的面前,一脚踢倒魔山手中巨剑的同时,顺便用剑刃在他另外一只完好的小腿上划过,挑断了魔山的脚筋。
失去了巨剑与双脚支持的魔山再次摔倒在污泥之中,他凄厉的呻吟声在密林中回荡,甚至一度盖过了那仍在倾泻而下的暴雨。
这次他再也无法挣扎地站立起来了,只能用双膝跪在泥地中,即便如此他的身高仍旧要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高。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魔山向着高远咆哮道。
格雷果爵士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巨剑,不断转动头颅想要找到高远的位置,但是此刻高远就像是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幽灵一般,始终飘忽不定地游走在他的身边。
“杀你?简直都脏了我的手!”高远低沉的声音在四周的密林中回响,就像是无数惨死于魔山手中的无辜冤魂正在向魔山索命,“忏悔吧!为你这罪恶的一生中犯下的种种罪行进行忏悔。”
“只有这样我才会给你个痛快。”
“我一定会杀了你!”即便是现在,格雷果爵士仍然不肯向高远投降,“我要将你的那张臭嘴给撕烂啊”
魔山的威胁话语还未说完,又是一声惨叫声从他的嘶哑的喉咙中传出,是高远从他的身后割下了他的右边耳廓。
“没关系,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高远调笑的声音传进魔山那只尚且健在的耳廓中,“既然你不愿意忏悔,那就由我来帮你细数你所犯下的罪行。只不过我每说出一个你的罪行之后,我都会割下你身上的某个部位来作为我的酬劳。”
接下来高远一直敏捷地游走在魔山的身旁,他从正面将暮星之刃的剑尖刺进了魔山的小腹中,这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竟然连坑都没有吭一声,反而挥起了手中的巨剑砍向高远,但是却只是斩断了雨水和空气。
高远随手一挥手中的剑刃打落了魔山竭力举起的巨剑,剑尖犹如毒蛇吐信般再次刺进了他的臂膀中。眼看对方毫无反应,高远便对其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使用暮星之刃的剑尖分别刺进了魔山的后腰、膝盖、大腿和手臂。
高远对自己手上的力道掌握得十分精准,每次进攻都像是蜻蜓点水般点在魔山的身上,既能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又不至于伤害到他的主要器官和血管,极力避免他因此而死去。
套在魔山身上的那套厚重铠甲就像纸糊的一样,完全无法为他抵挡来自暮星之刃的伤害。高远继续围绕魔山转圈,反复地打落魔山手中的巨剑;连续挥动剑刃给他带来痛苦;反复改变自身的方位消耗着魔山的体力。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相当长的事件,直到体力耗尽的格雷果爵士气喘吁吁的趴在面前的泥潭中。此刻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数百个伤口,这些都是高远在他身上所留下的杰作,鲜血染红了魔山脚下的雨水和土壤,满是缺口的双刃巨剑就这么随意的丢在一旁。
趴在泥潭中的魔山无力地用双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时而胸腔急剧起伏沉重地喘息,时而在口中咕哝着对高远的恶毒诅咒。到了最后魔山似乎是已经放弃抵抗,除了沉重地喘息之外他不再开口发出任何声音,始终保持着沉默默默承受着高远给他带来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