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刚才修夫爵士在劳勃陛下和我们的面前,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了!”高远朝着他微微一笑,“就是你从派席尔大学士那里偷来了这瓶‘里斯之泪’,并在与莱莎·艾林幽会期间将这瓶毒药交给了她,并指示她用毒药毒害了自己的丈夫。”
“诸神在上!”艾德·史塔克脸上的表情极为悲愤,“琼恩·艾林他到底哪里碍到你了,以至于让你要对他下此毒手。他是个多么和蔼可亲且值得信任的人哪,为此培提尔你真应该下七层地狱。”
“为什么?你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劳勃·拜拉席恩也跟着问道,“琼恩·艾林已经当了十四年的首相,他到底做了什么,逼得你非要杀了他不可?”
“不要和我说是因为你和莱莎·艾林的那些破事,那只不过是你的托词罢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去做?”
“因为他问得太多了!”眼见两位重要证人的证词已经戳穿了自己的谎言,小指头现在也终于不再隐瞒,“没有任何人指使我这么去做。”
“劳勃陛下、史塔克大人,证人派席尔的证词现在还未说完,可否等到派席尔说完自己的证词之后,再对培提尔·贝里席进行审讯?”高远出声询问国王的意见。
劳勃·拜拉席恩同意地点点头,随即示意艾德·史塔克继续询问证人:“奈德,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
“派席尔,你能与我们说说培提尔·贝里席是如何从你那里偷走的嘛?”艾德·史塔克走到派席尔的面前问道。
“当然可以”派席尔坐在证人台上已经开始呼吸有些急促,很显然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留下来继续作证了,但是他还是断断续续地讲起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小指头突然去到了我那里找到了我,想要从我这里知道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且还不会被他身边其他的人或者是劳勃陛下察觉出异常。”派席尔的语速极为缓慢,“他当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其实是琼恩·艾林大人。”
劳勃国王询问:“你是如何得知培提尔·贝里席嘴里的那个人就是前任首相的?”
“因为他曾经与我提及了那个人每天在用餐时,都会饮上一杯夏日红。在我所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前任首相大人会在用餐时饮酒,劳勃陛下您不只是会在用餐时饮酒。”派席尔回答道。
“我当时严正地告诫他,不要这么去做也不要妄想不会被人发现!因为这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派席尔接着讲述,“我知道当时前任首相大人身边的防护有多么严密,瓦里斯大人的小小鸟儿也一直在听,他早就发现自己陷入了险境,一直在小心提防他人的陷害。”
“否则他也不会准备将自己的妻子送往鹰巢城,儿子送去龙石岛交由史坦尼斯大人抚养了。”说到这里时,派席尔停顿了片刻并大喘了几口粗气,看得在场的众人一阵担忧,生怕他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猝死在这王座厅之中。
“小指头和我说他自然有办法接近对方,只要能够不让劳勃陛下您和其他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就足够了。”派席尔说“据此,我有理由怀疑贝里席大人当时已经收买了前任首相大人身边的某个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与贝里席大人联手谋害艾林大人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妻子莱莎·艾林。”
“由于我不想成为贝里席大人的帮凶,无论他口中的那个人是否是琼恩·艾林大人,我都不想帮助他去杀人。”派席尔说,“因此我便没有将‘里斯之泪’交给他,事实上我并未将任何毒药交给他,也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的建议和帮助。”
派席尔的证词与之前艾德·史塔克审问他时,所供述的内容有许多不符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派席尔有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洗脱干净自己的罪行,但是艾德并未选择在此拆穿对方的谎言。
刚才兰尼斯特家的那个女人的公开质疑,已经为这场审判蒙上了一层不公正的阴霾。他不想再因为派席尔证词中的这一些“小小”的瑕疵,从而导致此次的审判倒向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中去。
“你既然说没有将那瓶毒药交给培提尔,那么培提尔说从你这拿走的那瓶‘里斯之泪’又作何解释?培提尔总不可能再去买上一瓶这样的毒药,然后再想办法嫁祸于你吧?”劳勃国王质疑道,“这简直是太愚蠢了,他不可能仅仅为了陷害你,而让其他人知道是自己毒害了琼恩·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