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敲门敲了一会发现没人给他开,以为他们又在外面赌博打牌,骂骂咧咧便朝前院的水井绕过去——他家的备用钥匙就藏在旁边那颗老树,正数第三根树根底下。
小男孩熟门熟路找到地方扒开土壤,却发现钥匙盒里空无一物,他捧着空盒正迷茫,就觉肩头被人从后面一拍。
他猛地起身藏起盒子回头。
对上的,正是看不出表情的虞长暮。
虞长暮一手背在背后,一手向他伸出,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钥匙问:“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小男孩没心没肺一乐:“是的!”
然后这一场最后的镜头,定格在了虞长暮藏在身后沾着血迹的斧子上。
“咔!”
李海波喊完便跟身边人一起鼓掌:“不得了不得了,小虞你以后别接手家业了,就跟我一起拍戏得了,一样能挣大钱。”
摄像机一停,虞长暮脸上的神情立马松懈。
虽然也没什么笑,但气势明显没有刚刚骇然,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喝水。
接下来的一整天虞长暮都像开了挂,那种眼神里的冷厉阴沉浑然天成,愣像有人真得罪了他。
只要维维和配角不出错,他这边的部分基本都是一条过,以至于他休息时不跟人讲话的自闭也被解读成了入戏,没有任何人察觉他情绪上的不对。
他们这些贴身待着的都不知道,简丛自然更不会知道。
简丛坐在奶牛棚里挤了一天的奶,手都差点挤出腱鞘炎,工作人员都说他的手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手,又细又白,人家奶牛还没怎么样,他的指腹首先红了。
柳斯鉴给他手上拍特写,眼神就有一丝微妙的不对。
但简丛太累了,挤奶挤到最后眼睛都困的快闭了,感慨这世上竟是有比给虞长暮用手撸还累的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暇顾及柳斯鉴的小动作。
最后奇才如简丛,他把挤奶任务全部完成,手心也还是起了泡。
那块皮软趴趴地扒着,一般不动,等晚上睡一觉第二天也就消了,但简丛手痒,总忍不住弯着大拇指自虐去揉一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等到夜幕降临,他是最早回到别墅的。
有了第一天的工作经验,大家第二天虽不至跟最初一样狼狈,却也都将疲惫写在脸上。
好在节目组也没有太丧尽天良,基本的劳逸结合还是懂。
说附近有个鱼庄,环境很好,新开业第一天想请他们两个剧组一起去尝尝味道怎么样。
几位嘉宾一听就知道是打广告。
简丛瘫在林格肩膀上说大实话:“咱们节目组啥时候穷的揭不开锅了,胡导记得提前一天给我们漏点风声,让我们好连夜打包行李跑路。”
林格第一个被他逗笑:“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简丛咧嘴:“先说了再说,管他能不能,不能他们后期自然知道掐掉。”
众人哈哈笑:“是这么个理!”
度过前期的矛盾激发期,现在七位嘉宾已经缓慢过度到和平休战期,氛围一紧一松,张弛有度。
只是大家原本以为鱼庄会在小镇上,却不想藏在更深的深山里,据说那边有一汪很清澈的泉水,挂着小瀑布。
距离牧场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大家想着这次肯定也是坐大巴车的命,结果没想到节目组居然豪横了一回,给他们弄来一辆房车。
简丛上车摸了下屁股下的真皮沙发,感慨:“咱们这是在附近接了多少广告,房车都舍得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