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东宫里,女人太多或者太少,都是个麻烦。
眼下这东宫只有我和陈良娣两个人,可怜他成章和受了气,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我想,他定然也是在百般无奈之下,才找的我。
心里,也必定是非常不情愿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痛不痒道,“我倒是觉得,去就去了呗,良娣她一个人在殿内看书肯定闷得慌,国子监好啊!里面有那么多温文儒雅的男学生,赏心悦目的……”
我这是专门逮着他的毛发,倒撸,胆子也忒大了些,因为我除此之外,的却想不通,一向恩爱的两人,为何突然红了脸。
“你是没去过国子监,那里边的男子本就比女子多,”他气得挥袖,语无伦次道,“若有男子注意到她,岂不是叫人占尽了眼底的便宜?”
我越听越糊涂了,她好歹也是个良娣,你这太子也不至于窝囊到那个地步吧!若真有男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对良娣起了邪念,拖出去斩首示众便可,哪还有这么多可磨叽的?
况且,这样子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于是,我便推断出,此事定是成章和的一面之词,不禁叹气,笑出声来,“你是怕良娣去偷看别家的男子吧!”
我说,“你吃醋了!”
“没有的事,她若真敢这般放肆,我定不会心慈手软,况且她心中只有我一人。”脱口而出,相当自信,只是语气稍稍有些凌乱。
他也不是擅长说慌的人,一说谎就脸红,瞒都瞒不住。
“哦!是吗?”我抿了一小口清茶问道,“那你脖子上血痕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是宫里御猫的功劳。”
他一时无话,用一种极不服气的眼神看了看我。
也就在这样的眼神中,我竟然还看出来一起哀怨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