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思来想去,除了齐修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谁,值得怀疑。
一晃五天过去了,听红桑说,成章和的身子已无大碍了,昨晚连夜就搬离了宜春宫,去了霜云殿。
而这五天,我都不曾进去看他一眼,因为良娣在,我放心,也因为她在,我更不放心进去。
好在,他们两个终于总算是和好如初了。
那日,良娣同往常一样,约我前往去国子监听学,本想拒绝的我,实在拗不过她一番好话,硬着头皮还是去了。
为了以防夫子再次将我二人辨认出来,良娣还贴心地备了两根小胡须。
不过,我对先前那件事已经有些阴影了,成章和会出现的地方,实在是不敢去。
去的路上,良娣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于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姐姐,今日讲学的是曹丞相,殿下不会来的。”
到学堂的时候,曹丞相还没有来。几个学子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而我一眼就看到安静坐在案牍前研墨的齐修贤,突然想到了什么,趁着良娣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靠了过去。
“几日前,太子殿外出夜游的时候,遭人袭击,命悬一线。”我一面说着,一面去察看他的神情。
其实问这话之前,我一直在想,伤成章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我当然不希望是他,不希望他插手此事,无端受牵连。
他看了看我,手中狼毫一顿,“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娘娘无需如此担忧。”
“所以,伤他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知道他又想答非所问,避重就轻,于是不得不直接了当地发问。
“娘娘说笑了,微臣与殿下无冤无仇,又何必下此狠手?”他莞尔道,“这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命人彻查此事。”
此时的他,比的应该是定力和心态。我压了声音问道,“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会知道。你应该知道做这件事的后果,倘若被成章和发现了……”
“娘娘以为,做这件事,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又或者有什么目的?”他打断我的话,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