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枝丫上,用麻绳栓了一串酒罐子,她无聊地数了数,竟然有十多个……这货还真是……这是准备喝死在这儿么?哦,自挂东南枝?
莫名有些想笑,又有点心酸,然后又开始烦:这醉狗要啃到什么时候啊?脖子要被啃秃噜皮儿啦~想喝血直接拉一道不是更爽快些么!
蔺南彦也不知吃饱没有,或者吃撑了,吻着啃着又埋头在她肩膀上哭。
唐小酥揉了揉脖子,一阵刺疼,仿佛看见月亮上有et骑着自行车跑过,一群乌鸦跟着乱吠,她两辈子都没这么无奈过:不是,我没欺负你吧?你把我脖子啃秃噜皮儿了呢,你还哭个毛啊!
他哭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提起……”
声音里那股委屈劲儿,生生把唐小酥搞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在说瑰钰夫人流产的事么?
这也不能怪他呀……唐小酥舌头火辣地疼,脖子也疼,眼角雾着泪痕,还得赶紧搂着拍了拍大狗的背膀,安慰道:“别哭别哭,那都不是事儿,我不在乎的……”
多正常一句安慰啊,至少唐小酥是这么觉得的。
却不知是哪儿踩了大狗尾巴,蔺南彦忽地抬起头,凶狠道:“你不在乎……不在乎你躲我!你还想静静,想了这么久,想到要怎么框我了么?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麻的!小爷两辈子第一次跟醉鬼交流,真是没得经验可借鉴,而且被怼着脸问话,唐小酥被那酒气熏得抽眉,舌头疼得不想说话,可想着那条子被换成‘出轨静静’,这娃确实委屈了,她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给你留的条子被人换了,我没有躲着你,我是去给你弄中秋礼物去了嘛,瑰钰夫人的事,我真不在乎呀,而且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蔺大狗有点发怔,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安静地望了她一会儿,又委屈地哼唧:“你嫁给我,我就信。”
啧!这篇儿翻不过去了。
唐小酥想踹他一脚:“爱信不信!我顶多妥协到十八岁!”
蔺南彦:“又是你们村儿的规矩?”
唐小酥:“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