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蔺南彦:“我师父的心不能换给你,我舍不得,我的心换给你我师父舍不得,你肯定也舍不得,所以,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下地宫找越蠡帝剥出虫母呀,我顺便带出睿帝尸身跟我娘合葬,这不是咱们早就商定的事么?!”
小丫头正经不了两分钟,又揪着眉头嫌弃他们:“既然都商定好了,我就搞不懂你们现在是在纠结啥?”
唐小酥噼里啪啦说了一顿,乐滋滋地从旁边的矮几下拧出一壶酒来,一人满了一杯。
“来来来,大过年的,除夕呢!咱们干一个呗~”她一脸仓鼠般的得意,“这可是小香酿,我藏在有塘客栈的,半夏子那老头儿翻修客栈都没找到呢,我厉害吧~”
墨白端起酒杯,表示服气:“不愧是你呀~”
蔺南彦上次中秋发酒疯后就准备戒酒了,可这会儿实在憋得慌,端起酒杯匆匆与他们碰了一下,便一口焖了。唐小酥:“嗳你别喝那么急呀,万一又醉了,你是想让我以后对节日过敏吗?”
蔺南彦端着酒杯楞在那里耳朵刷地就红了,墨白拿过酒壶又给他满了一杯:“嘿,咱们家这小管家婆,厉害着呢,听话点儿啊~慢慢喝,来碰一个。”
咱们家的……蔺南彦呆了呆,心里头那股别扭,忽然就散了,不由自主地跟墨白碰了碰酒杯,乖乖地抿了一小口。
气氛总算有个正常样子了。
墨白和蔺南彦喝着喝着就聊起来了,说的都是这小管家婆小时候的糗事。
居然还有脸说劳资的糗事!唐小酥佯装生气地哼哼着‘我再去拿点菜’起身溜出门去。
房间外,寒风冷冽,唐小酥吹了一会儿冷风,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麻的,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要不是咱为了活命从小就演,这会儿稍微有什么没拿捏好,都摆不平这两家伙。
还好他们俩都不是那种偏执狂神经病,那现在应该差不多没啥可纠结的了吧!
唐小酥搓了搓脸,这才去伙房添了些菜来。
守岁小火锅吃到后半夜还没收工,唐小酥已经困得不行了,墨白和蔺南彦还在慢慢品酒说闲话。
墨白瞧着她小鸡嘬米的点头样儿,心里有些感慨:“往时每年守岁的时候,这丫头都是趴在我腿边上就睡着了,今年……”他看了一眼蔺南彦,“你带她回房睡吧,再搁会儿别给磕在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