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往言情剧的套路上想了:深爱的人一般遇到生命攸关的难事, 都会为对方考虑,害怕对方伤心难受担忧过度, 又或者是害怕最后的时光在别人的同情惋惜中度过, 总之就是瞒着,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突然就死求了!
我去!这还真是蔺二缺这种一根筋的人干得出来的事!
唐小酥被自己的脑补哽到差点心肌梗塞,惊了一背心的冷汗,诈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 面无表情的看着蔺南彦。
蔺南彦:“……”
才刚翻过来,还没来得及躺下的蔺大人僵在床边上。
唐小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死了?”
蔺南彦心虚地坐在床边上穿鞋:“我,没事。……我只是起夜, 出恭, 对, 我去出恭。”
然后他镇静地起身出去了……
嘛的!连披风都不穿!还说没事!
唐小酥烦躁地起身,一肚子气没地儿撒,抬脚就把床那边的隔板给踹掉了。乒铃乓啷一阵暴力声响,跟拆房子差不多。蔺南彦在屋外听得一揪一揪的, 没敢进门。
过了许久, 他还不进屋, 唐小酥气得大骂起来:“你是没吃饱在喝西北风呢?还是觉得红冗那感冒药好喝想去分点儿!杵在外面干嘛呢!”
蔺南彦:“……”
不被骂还不觉得冷的蔺大人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站在寒风中冻得有点骨头疼了。
他连忙进屋, 唐小酥发泄过了, 又缓下语气来,像话家常一样的态度趴在床边上:“不习惯睡右边你说啊,干嘛每天翻来翻去的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睡得跟猪一样,所以不管你搞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睡眠其实很浅吗,只是因为放心你,所以才懒得动弹。”并不代表你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蔺南彦有点小心翼翼的,特地站在暖炉边上烤了一会儿,暖和了才上床去。唐小酥心中一软,又嬉笑着滚进他怀里,也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干嘛要把床钉得跟个棺材板样还非要我睡里面吗?”
蔺南彦咽了咽唾沫,也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杞人忧天,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老是担心你会离开我,我怕我守不住你。”他惨笑了一下,望着罩顶叹息一声,才慢慢地说下去:“之前你说你们村儿没在大越的地图上,就算身体是睿帝的女儿,心里也不当是,我也没当真,可除夕明明那夜,你连墨白把你当药人养着的事也不在意,我就……不得不相信你来自异世界,这些天,眼瞧着你安排他们做这个天下第一武林大会的筹备,许多事,只怕是墨白也不可能比你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