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一个幸福的工具人。
毕竟天下在手,还不用管事发愁,只需要纵情享乐, 还有个贤帝名声的工具人可是绝无仅有了。
越连横应该要每日焚香祷告感谢上苍让他姓越身体里流着与暴君相近的血才对。
见到越连横时, 唐小酥还蛮意外的。
她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在后宫里纵情声色的老东西, 起码也是山羊胡子一脸白,眼下淤青能赶上非主流烟熏底的造型才是能当一声皇帝老儿。
可没想到这货面色红润一脸方正,唇红齿白笑颜奕奕的外表看起来还能称得上十分英俊,只是眼底有一股阴翳让人十分不舒服。唐小酥随即一想又释然了, 皇族里毕竟没有丑的, 就算初代皇帝丑死, 传几代下来美女中和了,颜值基因也早提上去了。至于眼底那点阴暗的东西, 皇权至上的天下, 站在权利中心的漩涡里不阴暗才是见鬼了。
越连横堆着一脸假笑,选在上京鋖源(椭圆)宫最偏僻的一处宫殿接见的小爷。
她既不是臣也不是妃,而且也不想进击朝局, 万一脾气牛起来未必有人压得住,皇帝也是要面子的,在这隐秘偏殿接见到也没什么不妥。
唐小酥和蔺南彦都没有多想。
这一路上来,蔺大人开路,走在这皇宫大院儿和走在平阳城各胡同里也差不了多少,宫人奴仆见了蔺南彦皆是恭恭敬敬,禁军侍卫更是唯命是从。哪怕她唐小酥说一句这辇轿坐着不舒服劳资要坐皇帝那顶大的,恐怕也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在这个看起来空旷到有些简陋的宫殿里,唐小酥却有点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