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可不就自取其辱了么!设计污蔑谋害密妃娘娘不成,反而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前几年便因为谋害十一阿哥这件事情而被皇上废了妃位、贬为了贵人,如今又因为再次谋害密妃与十一阿哥而被皇上贬为了常在!这是不是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乌雅氏虽然恨透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太监们,但她更很带给她这一切屈辱的密妃母子。

乌雅氏在后宫之中摸爬滚打多年,她的心里十分清楚跟红顶白、趋炎附势向来是皇宫里不成文的惯例,既然她如今失了势,没有了皇上的恩宠,这些内务府的太监们如此对待她也是情有可原。

乌雅氏心里明白,即使她现在与这些内务府的太监们争辩不休,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仅会自贬身价,而且还会成为后宫之中的笑柄。

乌雅氏见绯鸳脸上气鼓鼓的模样,满脸愤愤不平之色,便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愣愣的待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内务府的太监们将东西一一搬走,只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菟丝花模样儿看起来倒的确有几分可怜之处。

绯鸳见自己的主子被内务府的太监们如此欺负,自然不干了,当即便叉着腰与这些太监们争辩起来,

“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和乌雅小主说话!就算小主如今的位份只是一位常在,但她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对乌雅小主不敬,便是以下犯上!

谁不知道皇上和贵妃娘娘最是厌恶那些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奴才!倘若我将你们刚才嘲讽小主的那番话禀告给皇上和贵妃娘娘,看你们这些奴才能不能逃过一番好打!”

这几个太监听了绯鸳的话,顿时心中一惊,虽然不曾向乌雅氏道歉,倒是逐渐住了口。

这些太监们倒不是因为惧怕乌雅氏和绯鸳才逐渐停了口,不再说那些污蔑乌雅氏的话了,而是因为他们惧怕康熙与执掌后宫的贵妃娘娘。

待这些太监们折腾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去之后,被翻砸的宽七八糟的寝殿之中便只剩下了乌雅氏和绯鸳两个人。

绯鸳心疼的将乌雅氏扶到床榻边休息,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这些内务府的奴才们,可真是狗眼看人低!

也就是主子宽宏大量、不与他们计较,否则,若是此事闹到贵妃娘娘面前,即使不揭了他们几个的皮,日后也一定没有她们几个的好日子过!”

乌雅氏不置可否,却忽然对绯鸳吩咐道:“之前我吩咐你做的那件事情,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如今皇上这般护着密妃母子,在此时设圈套对付密妃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