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元觉得鼻子更酸了,她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淮元原本就长得白,这会儿哭得眼睛和鼻子通红,偏偏她又强忍着,看起来就更可怜了,丁放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了一下,鬼使神差般,他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哭什么啊?”他语气带着不满,“不就一个男人嘛。”
淮元闻言,眼泪决堤般向外涌,她直接拽过丁放的帽子准备擤鼻涕。
“你等会儿。”丁放察觉到她的用意,呵斥了一声,“爸爸告诉你,你现在放下你脸上的武器还来得及。”
淮元正憋着劲准备来个大招,被他这么一逗,鼻涕直接淌了下来。
那一瞬间,世界都静止了。
丁放僵着脸,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胸前的那一道晶亮的仿佛星光大道的鼻涕印,他隐忍地闭了闭眼。
淮元也有些尴尬:“谁让你逗我的。”
丁放嘴角抽搐,他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来硬塞进淮元的手里:“你赶紧滚上去给我洗衣服,就你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哭。”
淮元被他推搡着上了楼,丁放说:“赶紧洗完给我拿下来,我就这一件衣服了,我给你二十分钟。”
不得不说,被丁放这么一闹,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些了。
下午淮元进教室的时候,徐子一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余光瞥见淮元来添水时,将杯子放到了手的另一侧。
他说话时寒意迫人:“不用了。”
淮元紧紧捏着保温壶,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能失态,所以利落地转身去了帘幕后。
此时帘幕后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工会干事,一个是林殊窈。
工会干事说:“领导要更换工作人员,你俩的任务对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