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哉刚才还像搁浅了的鲸鱼一般死命挣扎,听见徐子一这话,突然像当场去世了一般安静下来,面容极其安详地躺在了徐子一的怀中,只是脑门正中的青紫实在扎眼。
淮元看见那团伤有些愧疚,刚才丁放一直在屋里闹着要吃东西,所以她推门的时候是带着怨气的,没想到就误伤了人。
“这……”淮元知道自己惹了祸,“你带他去医院吧,我会承担他的医疗费。”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子一察觉到周时哉要起来,又不动声色地把人按了回去,“他没大碍,让他也进屋上点药吧。”
周时哉一听说要进丁放家,当下不再装死,徐子一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干脆一把掐在他腰间刚才被丁放狠扫了一脚的地方,这下倒是真把人给疼得背过气去了。
“不太方便吧。”淮元有些犹豫,这毕竟不是她自己家。
“你要饿死我吗?”丁放捂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乍一看见门外的场面,噤了声。
徐子一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友好,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
“怎么回事?”丁放忽略了徐子一的视线,问淮元。
“他被我撞晕了。”淮元做贼心虚,说起话来底气也不太足,“先把他扶进去?”
丁放看了淮元一眼,张嘴就想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转头看见徐子一盯着自己那副德行,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他点点头:“可以啊。”
似乎没想到丁放会松口,淮元和徐子一都愣了一下,很快,徐子一就反应了过来,直接拖死猪一样把周时哉给拖进了屋。进门的时候周时哉的后背被门槛硌了一下,正要喊疼就被徐子一踢了一脚,不得不勉强忍了回去。
药箱还没来得及收,淮元跪在周时哉身边给他处理伤口。他跟丁放的伤出奇的一致,如果不是还有徐子一和百里皎月在场,淮元几乎都要怀疑这两人中有一个人是自残了。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吗?”淮元一边给周时哉处理伤口一边问,转头正好与徐子一的视线交汇,她又生硬地把视线转向了一边看电视的丁放。
“什么事啊?”丁放枕着双臂看得极其投入,回答得很是敷衍。
徐子一轻飘飘地扫了丁放一眼,成功地使后者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就是百里皎月的事啊。”淮元没好气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