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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笑声已经此起彼伏,淮元不敢让徐子一这么一直跪着,忙把手伸了出去,催促他把戒指给自己戴上,然后快点起来。

当那枚象征着她的爱情修成正果的戒指被徐子一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时,淮元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默默擦了下眼泪,这一棵爱情树她浇灌了整整十二年,原本以为这树已经枯死,谁知道枯木忽逢春,等到最后终于看到它开花结果。

徐子一见淮元哭了,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抬手轻抚着淮元的后背:“别哭了,乖。”

淮元在他面前哭的次数等同于无,所以她一哭徐子一的心就疼得受不了,只是徐子一几乎没有跟她说过情话,即便是以前两人在夜晚做着最亲密的事的时候,徐子一也都是沉默的,唯有粗重的呼吸显示出他的愉悦。

淮元越擦眼泪越多,这十二年来一直被她压抑着的委屈好像触底的弹簧突然弹跳起来,力道之猛,让她控制不住。

周时哉在一边干着急,一直推徐子一:“你想办法堵住她的嘴,让她没有嘴哭不就好了?”

还有什么比爱人的一个吻更能起到抚慰的作用呢?周时哉觉得徐子一就好像是自家养的一头猪,还是最不中用的那种。

徐子一闻言,上前一把捂住了淮元的嘴,低声道:“别哭了。”

这一举动看得周时哉大跌眼镜,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徐子一的求婚现场,他甚至以为徐子一是抢劫犯,还是走在街上随机劫人的那种。

“我说让你亲她!你捂着她干什么?你要捂死她吗?”

周时哉咬牙切齿地低吼,两人认识了快三十年了,徐子一怎么就连一点他的真传都没得到?他看起来倒是精明得很,实际上却是个傻子。有这么一个朋友,周时哉也不知道是徐子一的幸运,还是他自己的不幸。

徐子一也觉得自己今晚好像智商不在线,忙放开自己的手,掌心淮元嘴唇的温热触感仍在,他只觉得全身像过电一般麻酥酥的。

“亲一个。”

“亲一个。”

周时哉带头起着哄,很快,屋里的哄声便一阵高过一阵。

徐子一想起了以往夜晚时的一些画面,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便舔了下嘴唇。淮元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她怕丢脸,正要跑开,徐子一长臂一伸,将她堵在了身体和墙壁之间。

“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