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站在了两人中间:“她说别碰她。”
陈立潇的手在大衣袖子里攥成拳头。陈嘉策想,他一定正在心里快速计算着打容靖一拳的roi——为了出一口气,能付出多大的成本?是否值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陈立潇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礼貌地笑了笑:“我还得回上海,我们假期后见吧。”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倒车上路一气呵成。
人行道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仍在发抖的陈嘉策,和把自己装扮成一只花枝招展的鸵鸟的容靖。容靖低头问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嘉策几乎发不出声音。奇怪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她却依然听到自己冷静地命令容靖:“你走吧。”
“我上哪?”
“上哪都行,别来找我了。我没有钱,我也没空和你玩,我没那个本事。”
他惊奇地抬高眉毛:“你觉得我是图你什么东西?”
“我无所谓。”
“我挺喜欢你的。”
陈嘉策咬紧牙关:“……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喜欢你也不犯法吧。”他用肩膀顶顶她,“哎,我舅舅买了一大堆烟花,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放?就在县中后面,有个小山坡。”
她停止颤抖,抬头看他的眼神像是观摩珍稀动物。容靖摸着自己的板寸,心想:确实是剃得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