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找了一个新的录音室。她怀孕刚满两个月,因为冬天穿得太多,还没显怀,丈夫起初总是紧张兮兮、跟进跟出,挨了她几次骂之后就老实了。
“我自己开车来的,等会儿要送你回家吗?”她把吉他放进盒里,凑过来看,乐了:“你还想着她?”
容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啊。”
“能行吗?”
“能行不能行,我说了算吗?”
“你们上次见面什么时候?”
“她来看我们演出那次。”容靖掐指一算,“两个月前?”
江游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拍得嗷嗷叫:“你怎么还没长大啊?就不能争取一下吗?我都懒得骂你。”
容靖躲闪灵活:“那我派你去把她绑过来?”
商店橱窗里开始挂上绿色的万年青、铃铛和圣诞老人装饰,圣诞节又快到了。莎莎在一个工作日的傍晚打来电话:“有空请我吃饭吗?”
她辞掉了老家的工作,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重新杀回上海。容靖请她吃居酒屋,两人对着热锅一顿大嚼,三杯两盏下肚,醉意都上了脸。“家里没意思,还是想出来。”
“那你还回去吗?”
“再说吧。可能过两年又回去了,也不一定。”她擦擦嘴巴,“你找到她了没?”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