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很静,不掺杂质,那是一种对友情纯粹的尊重和担心。
顾南枝忽然庆幸,不论林筝处于何种困境,她的身边总有这些不计回报的朋友陪着,有时,比家人更甚。
“还没出来?”顾南枝把缴费单交给护士,随即走过来问。
宋安树摇摇头,“还没有。”
顾南枝,“嗯,别担心。”
宋安树没说什么,重新走回对面,踢了脚一直抻着脖子往里看的于川柏说:“换个地方,站这里碍眼。”
于川柏嗨一声,无语了,“你们能站,我就不行了?”
宋安树凉凉道:“路就这么点宽,谁胖到挡路谁知道。”
于川柏,“……”他这是壮好吗!
于川柏怨念再大,还是逃不过被宋安树拖走的悲惨命运,可他就不懂了,凭什么顾老师和林筝就能单独占着这么大的地方,他不就胖,呸,他不就壮点,贴着墙站还不如林筝和顾老师面对面占得空间大……嗯?
“顾老师在和筝娘娘说什么?”于川柏好奇地看着两人问。
宋安树回头,顾南枝似乎碰了下林筝,“除了批评教育还能是什么?”
宋安树无情地把拖着于川柏又走远了一点,于川柏气愤得忘了继续好奇。
原地,林筝走到顾南枝身后,内疚地道歉,“顾老师,对不起。”
顾南枝正在留意里面的情况,听到声回头,小孩儿的头快栽到地上去了。
“为什么道歉?”顾南枝问,没有责怪,声音温和得让林筝鼻子发酸。
林筝歉疚的眼神黯淡下来,“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酒心巧克力放在桌兜里,七就不会吃,不吃就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