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抓抓头发,一脸无奈地说:“你和顾老师还真是不联系了啊,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林筝机械地摇头,这五年,她对顾南枝真的一无所知,不是因为喜欢就那一会儿,而是怕越来越深的惦念会给她带去麻烦,对顾南枝,林筝的喜欢一天也没有停过,它更像沉酒,历久弥香。
“好吧。”时七佝偻着身体,探手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顾老师为了躲一个和老公吵架突然冲出来孕妇,跟对向过来的货车撞在了一起,伤得挺严重,视力就是在那次车祸里受损的,后来找了很多专家也不见好转。”
林筝梦游似的擦着已经干了的地板问,“多久了?”
“多久?”时七一时回忆不起来,“让我想想啊。”
不久,时七坐起来,表情凝重地说:“就你离开的那天。”
“!”林筝猛地抬起头,震惊得无以复加。她走,她伤,这只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如果有,会是什么?
林筝脑子乱成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顺,后面时七说什么都是应付两句,听不大进去。
约摸十一点,时七的生物钟到了,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靠上林筝肩头,“筝儿,毕业以后回来工作好不好?我想你了,我们都很想你……”
林筝偏过头,静静地看着时七不安的睡颜。
真的要回来吗?
她的心很小,里面就住了顾南枝一个人,这些年始终没变。
这座城市不大,遇见只是迟早,那时,她会控制不住将顾南枝据为己有的欲望。
五年,她将喜欢困得太久了。
继续,不敢。
放弃,也绝无可能。
林筝靠着窗沿,听着时七绵长平缓的呼吸,心绪逐渐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