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挠挠头,倒显几分憨厚,“上次出活,你不是把我从警察眼皮底下救出来了么,这恩我得报啊,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楚梵迦顺着他的话勾了勾嘴角,笑意停在表面,“谢了。”
男人摆摆手,指着外面说:“你们继续,我出去汇报情况了,被他们赶进来的。”
楚梵迦,“嗯。”
楚梵迦盯着男人摇摇晃晃的步子,目光一沉到底。
门关上的瞬间,她抠掉了炕边的一块瓷砖,因为过度用力,她后肩未愈合的伤口崩开,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了炕边。
“楚子!”顾南枝一着急叫了最顺嘴的称呼,她拉开楚梵迦的手,担心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楚梵迦抽出手,无所谓地甩了甩,“没事。”
顾南枝不悦,“你在流血。”
“习惯了。”楚梵迦随口道,她不想都说自己的事,故意玩笑似的把话题扯到了顾南枝身上,“这么多年不见,你不高兴还是只会皱眉,没有一点凶人的样子。”
旧事重提,顾南枝忽觉遥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梵迦亦知道往事成烟,笑道:“你这点脾气管得住那个小孩儿?”
提起林筝,顾南枝的表情顿时软了下来,她心口空空的,说不出的担心,“她现在肯定很生气,我先是扔下她不管,后来又让她看到那样一幕,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放心,常越会和她说清楚的。”楚梵迦说,“不过,常越那性子得理不饶人,你们家小孩儿估计得吃点苦头。”
顾南枝一颗心悬起,紧绷地问:“她会把筝儿怎么样?”
“口头吓唬而已,动不了真格。”楚梵迦低头转了转酸疼手腕,语带无奈,“倒是我,这趟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通折腾。”
这个语气的楚梵迦有血有肉,很真实,无形之中缩短了她和顾南枝之间多年未见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