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最后总算消停下来才不枉他们忍那么辛苦。
这会儿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那攒下的账就该算算了。
林筝无情地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戳在顾南枝肩头将她推开,然后冷着脸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顾南枝坐在床边,因为看不清林筝,目光有丝茫然,再加上病恹恹的可怜模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好欺负,尤其是乖乖点头的时候,林筝一个没撑住差点心痒地叫出来,但她必须要保持高冷,“不要点头,自己一样样往出数。”
顾南枝舔了舔嘴唇,想去拉林筝的衣服。
林筝眼疾手快地躲开,凉凉道:“别跟我装可怜,没用。”怎么可能没用,现在就想抱上去!林筝在心里精分。
顾南枝连林筝的脸都看不清,自然也看不清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她只得自己坐好,一样样承认错误,“我不该突然走掉让你担心,不该和楚梵迦那样让你难过,不该……”
“那样是哪样?”林筝打断,明知故问。
顾南枝高烧昏迷期间,她其实已经见过了楚梵迦,她们谈了很久,说的全是和顾南枝有关的往事,从初识到分开,事无巨细。
楚梵迦承认爱过,否认这爱曾有回应。
她也承认那晚的行为是有不妥,但事有缓急,当时已做妥善处理,两人并未真的发生什么。
她说她找到小妹了,即将和常越带着小妹一离开。
她说,这世上以后再无楚梵迦,只有常越的常悦。
顾南枝是她的过去式,她,只是顾南枝善良里的幸存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林筝听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她庆幸地想,还好顾南枝那时‘愚钝’,还好楚梵迦始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