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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道士已经被论罪处死了……”高韶兰喃喃道。

她想起来孙文曾经让她劝萧执把道士们抓起来定罪,原来是因为这个。

就为了如今的死无对证啊。

萧执道:“袁可郎人在辽城,父皇卧病已久,身体虚弱,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三日之内就到辽城。我大可以不承认袁可郎说的话,只是大同殿中停放的空棺被他揭破,要想安抚人心,这棺恐怕要打开了。”

然而棺里确实没有太上皇。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确认,父皇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二人在侧间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高韶兰脑子还是懵的。

萧执看她这样担忧的模样,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安慰她说:“不必多想,去年我登基时,名声都已经坏过一次了,这次顶多是再添上一个弑君的罪名,就算与袁可郎真打起来了,我也吃得消。”

萧执淡淡勾唇,袁可郎不过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要不然不必非搞出这一招金蝉脱壳来对付他。

有太上皇在手,他能说动的叛臣就多了。

用过午膳,萧执又离开了。高韶兰心里装着事儿,就没有午睡。

她翻看着上午没看完的那页书,想了想把薛静叫进来问话。

“依你看,这假死药是当真有用吗?”

薛静一直待在永安宫,并不知晓前朝发生的事,因此没有多想,恭声道:“依奴婢所见,用了这药,有五成可能变成真死,一般人是不会乱用的。”

高韶兰颔首,又问:“听说这药已经失传了?”

“是的。流传下来的方子中,都只是写了其中的几样药材,用量、用法都没有,据奴婢所知,还没有人制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