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织回头道:“可是,我为什么不可以躲着殿下?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必须得嫁给殿下?还是因为我必须要跟文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我被殿下的女人陷害了也要忍气吞声?还是我天生命贱要承受这一切!?
应该不是吧,如果之前是我蠢笨自卑,不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那我现在改正还来不及吗?我为什么不可以转头就走?我为什么不可以避让殿下!?
我想我可以,的也应该这么做,因为殿下也知道,殿下给不了我要的幸福!”
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萧翊听了薛繁织的话,脸瞬间就黑了,不是生气,而是被爱人说中了的内疚,有些无地自容!
上辈子,他以为他给了阿织最好的,她不知道仇恨为何物,她就帮她报仇,她不知道争宠,他就宠她上天。
他以为谁欺负她了,他就灭他满门,可最后怎么样!?
他杀死的只有薛家人,文娴一直压在她头上让她喘不过气。
他以为他给了她天下,可是她的天下中只剩下了他,和其孤独?而在这样的天下中,她还要看着他和别人欢好生子,又是多么的残忍。
唉!
不说不知道,一说,其实他并不是好丈夫,好男人啊!
“阿织,你知道吗?我上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你为妻……”
“不是,殿下最大的幸福是收复河山,您给我说过!”薛繁织打断了萧翊的话。
萧翊苦笑着点点头:“可是你知道吗?最后我又亲手毁了我的理想!”
因为她死了,他心灰意冷,杀了文娴,文家的人自然会反,于是他将文家人连根拔起,只留了文娴的庶出哥哥,还是因为能驻守长江一阵子。
而本来,他要跟北面那两伙人死磕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