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池斯年的心情都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乔梦洁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追随着雪惜。
看见她无意识地扫过来,就假装在认真听乔梦洁说话,等她移开目光,他又粘了上去。看见有男人跟她打招呼,看见他们色迷迷地瞟她的胸部,他就想拿床单把她裹住,不让任何人觊觎。
最后,他终于瞅到一个她落单的机会,大步迎上去。
“怎么?一晚都在招蜂引蝶,看他们为你神魂颠倒心里是不是很爽?”池斯年站在她身边讥嘲道,她面对他时,从来就不曾笑得那么开心过,这让他嫉妒得要死。
雪惜冲他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甜笑,“当然,所有女人都有这种虚荣心。”
她就是故意气他的,他跟乔梦洁黏糊了一晚,凭什么这么羞辱她?他不让她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肤浅!”池斯年咬牙,“也不照照镜子,肥成这样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你你你……”雪惜气得不行,胸膛不停起伏,“我出来丢人现眼关你什么事?你就是个路人甲,轮得上你嫌弃不?”
池斯年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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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操起一杯酒,一不小心全部倒进了她衣领里。
冰凉的酒液顺着胸口流了下去,连内~裤都湿了。雪惜连忙拿纸巾擦,可是已经来不及,她眼睁睁看着红酒将这条价值不菲的裙子染了色,她气得快哭了,“你干嘛?”
明明是要喝斥他的,可是出口的话却带着委屈。他就这么不待见她么,一晚上给她脸色看不说,还骂她肥,这下简直是跟她这条裙子拗上了,她招谁惹谁了?
衣服被红酒一浸,浅蓝色的衣料变成了半透明,紧紧的粘在她身上,更是曲线毕露。池斯年看着她快哭的样子,痛快之后又觉得懊丧,他本意并不是想要这样的。
看见她这么狼狈,生怕她此时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瞧了去,他急忙脱下西装罩在她肩头。
“对不起,我……”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他只是不喜欢她忽视他,只是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只是不喜欢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雪惜又羞又怒,压根不认为他的道歉是出自真心的,握紧拳头揍了他一拳,“混蛋,知道道歉早干嘛去了?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