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坐上车往家里赶,手机一直响一直响,不知道响了多少遍,终于停歇了。雪惜赶回家,苏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她的精神比早上好了些。
雪惜来不及说话,跑到厨房去做饭,做饭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她忍无可忍,接起电话低声咆哮道:“乔少桓,你到底想干嘛,不要让我鄙视你,你要有纠缠我的时间,就好好陪陪刘言心。”
或许是乔少桓的威胁让她对他的反感已经达到极点,她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再装下去了,反正撕破脸也不过如此。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就在雪惜气得要挂电话时,才传来幽幽一声,“苏雪惜,我好饿。”
雪惜气得差点吐血,“池斯年,锅背在我身上吗,你饿你不知道叫外卖啊,哪家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做得没我好?我求求你,你别折腾我了行吗?我很忙,没你那么有钱有闲。”
“你给我送饭,我给你钱。”
雪惜高涨的怒意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切的悲哀。她想起了早上那辆电动车,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无时无刻不在拿钱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苏雪惜,就这样你还要一头栽进去吗?
“我没时间。”雪惜冷冷地说完,挂了电话,她站在灶台旁边一动不动,直到锅里的粥扑了出来,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揭锅盖,又被冒起来的蒸汽熏了眼睛,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
一连三天,雪惜都往附中一院跑,她进步得很快,最后一天,已经能针针扎进血管里了,护士长宣布她毕业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在这时,黄医生推门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在外面都听到你的笑声了。”
护士长回头笑看着他,“小黄啊,你来得正好,雪惜毕业了,你要不要充当一下试验品,让她给你扎一针。”
雪惜连忙摆手,“不不不,黄医生帮我够多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受苦?”
“没关系,我皮躁肉厚,这点痛不算什么,来吧。”黄医生一副光荣就义的模样,把护士长跟雪惜都逗笑了。
笑过之后,雪惜将针里注入葡萄糖,然后挤掉空气,给黄医生手臂血管处消毒。她有些紧张,扎别人跟扎自己可不同,要是扎错了,他肯定会很疼。
雪惜越想越害怕,拿着针筒的手都在轻轻颤抖。黄医生见状,握了握她的手,说:“雪惜,你大胆的扎,没事的。”
雪惜点了点头,深呼吸,然后按住血管两端,针扎了进去,这一次不偏不移扎进了血管里,她激动不已,“扎进去了,扎进去了。”
黄医生松了口气,对护士长说:“护士长,你的得意门生啊,第一次就能找准血管的位置,了不起!”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护士长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