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雪惜转过身来望着池斯年,“池斯年,我们可不可以不住在这里?”
“为什么?”池斯年正在穿鞋,听到这话,他抬起头来望着她。
雪惜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走回来,屈膝在他身边蹲下,将他的皮鞋上面的带子解开,然后把他的脚放进去,利索的系上鞋带,轻声说:“我就觉得住在别人家不方便,不如回我们自己的家,你说是不是?”
池斯年看着她自然的动作,他心底一震,等她把两只鞋子的鞋带都系好后,他顺势将她拉了起来,“苏雪惜,以后不要再帮我做这些事,你是我的女人,今后是我老婆,我孩子的母亲,不是佣人。”
“你觉得这样很像佣人吗?我只是看你那么笨,穿半天鞋子也穿不进去,好心帮你而已,再说了,你为什么要买这种系带子的皮鞋啊,好麻烦。”雪惜有时候觉得池斯年就是一个怪胎,明明怕麻烦,买的鞋子全是系带子的。
“可能就是为了等你来帮我系。”池斯年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宋璃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将我诱来,连你动了胎气的话都编得出来,岂会这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既然她要给她儿子心上再插把刀,我何不成全她?”
“可是,这对小……宋清波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他毕竟是……”雪惜说不下去了,他毕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现在亦还深爱着她的人,她就在他面前这样晃来晃去,太不厚道了。
“他毕竟是什么?苏雪惜,你别告诉我你想脚踏两条船?”池斯年冷着脸道。
“你少冤枉人,我只是觉得做人要各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回去吧,马上要过年了,我想多陪陪我妈妈,还有我弟。”雪惜撒娇道,不跟他硬碰硬。以前没觉得他这么小气的,现在他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你还想着跟他日后好相见?苏雪惜,我真是低看你了。”池斯年因为宋清波当众求婚一事,到现在都还记着仇,把他划为头号敌人。有机会打击他,他又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是宋璃求着让他虐她儿子的,他岂能放过?
雪惜错愕地瞪着他,他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没有想着跟他日后好相见,我是觉得你们是兄弟……”
“我跟他不是兄弟!”池斯年打断她的话,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宋清波是他的兄弟。
“呃……你的意思是宋清波不是你爸的儿子?”雪惜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突然就想到豪门那些狗血的情节。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已经死了。”池斯年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不悦地瞪着她。
“早说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嘛,吓我一跳。”雪惜喃喃的向浴室走去。
池斯年瞪着她的背影,实在无语了。当初他怎么会建议她写小说?她这脑子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再一写小说,就完全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