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舀了一勺,扯了扯被子,“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雪惜突然用力掀开被子,池斯年猝不及防,手里的勺子被她打飞,饭菜洒了一床一地。池斯年的手还僵在半空中,错愕地瞪着她。
雪惜也愣了一下,看着床单上红红白白的米粒与青菜,她一时忘记了反应。两人沉默地僵持住,池斯年手里还端着一个比他脸还大一倍的盆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在闹什么?”池斯年声音里含着怒气,“我下午忙,所以没有接你的电话,就为这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你很忙,你忙着跟别的女人滚床单,滚了就滚了,至少记得把嘴擦干净吧。”雪惜也火了,一晚上她都在担心他,打电话问了顾远兮后,她也没有安心。
她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担心她睡着了没人给他热饭菜,可是他倒好,他在美人怀里乐不思蜀了。
雪惜吼完,站起来穿上拖鞋往外走去。池斯年放下盆子,大步追上去,赶在她走出房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揪了回来,拧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胡说八道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会不清楚?池斯年,别拿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脏!”雪惜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他用刚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她。
“苏雪惜!”池斯年气得低吼一声,“你再给我胡搅蛮缠,我也火了。”
“你火啊,你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你!”雪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想往外走,他突然抱住她的腰,“为什么生气?说清楚。”
雪惜用力掰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烙在她腰上,她怎么都掰不开,她急得直跺脚,“你自己去照镜子,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池斯年,如果你厌倦我了,你告诉我一声,我不会死缠烂打。但是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
池斯年听她越说越过分,钳着她的腰将她拖到梳妆台前,“我倒要看看能照出什么妖蛾子来,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在想什么……”
他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梳妆镜里,自己衣领上的口红印,他脸色立即就变了。
雪惜看到他那种类似于心虚的表情,冷冷地笑了,“现在没话可说了吧,放开我,池斯年,麻烦你把别的女人给你留的印迹洗干净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