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忆及昨晚的疯狂,脸颊发烫,她瞅了一眼吊椅,里面的抱枕都不见了,只有泰迪熊一家在里面,她微微的松了口气。
“惜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苏母看向苏雪惜,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要努力看,才能看得清楚。
雪惜捧着脸,才发现脸颊烫得惊人,她连忙摇头,“妈妈,我没事,我没事。”
闻言,阿姨也望过来,“苏小姐,你脸真的很红,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没有,真的没有,妈妈,您不能在外面久待,我们回去吧。”雪惜推着苏母,逃也似的往别墅走去。她站在这个地方,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都是池斯年那家伙害的,雪惜在心里腹诽。
吃早饭的时候,苏母精神就不太好了,浑身上下的关节都痛得钻心,疼得她额上直冒冷汗。雪惜正给她剥鸽子蛋,递给她时,发现她拿筷子的手抖得夹不住蛋,“妈妈,您怎么了?”
“吧嗒”一声,苏母手里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她撑着桌沿张着嘴不停吸气,雪惜连忙起身,池斯年站起来抱起苏母,快步奔进房里,雪惜提着药箱快速跟上。
她拿出苏母平时注射的药物,迅速注射进她的肌肉里。过了好一会儿,苏母的状况才好转些,她躺在床上,雪惜坐在床边,阿姨打来热水,拧了热帕子递给她,她给苏母擦了汗。
她垂眸看着母亲灰白的脸色,心疼极了,她伸手将她额上的头发拂到鬓边,“妈妈,您好些了吗?”
“嗯,惜儿,又让你担心了。”苏母看着她,呼吸都是痛的,却还是勉强压住那股痛意,不想让女儿担心。
雪惜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湿热逼退回去,她皱紧眉头,“您又跟我说这些话。”
苏母抬眸看着站在床边的池斯年,她虚弱道:“斯年,你们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请你妈妈回国,我们两亲家见一面,再不见一面,恐怕……恐怕……”
“妈!您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雪惜板着脸,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们头顶,她知道,但是她不准妈妈这样,她不要妈妈死。
池斯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苏母道:“妈,婚礼日子定下来了,这个月18号,还有半个月时间,我昨天回国就给我妈妈打电话了,她这两天就会回国。”
“半个月,半个月好啊,我应该能撑到那一天。”苏母喃喃道,她要撑到女儿嫁人的那一天,她要亲眼看见女儿幸福了,她才能放心的离开。
雪惜眼里的泪飙了出来,她捂住嘴,冲出卧室。
池斯年看着她仓皇逃出去的背影,心里难受。他拍了拍苏母的手,“妈,您好好将养身体,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