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孩子的事我跟雅雅已经说好了,等放暑假了,我会接他回来跟你们相处一段时间。”池斯年怎么也没想到,舒母“逼婚”不成,又要来“抢孩子”。
舒母还要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是舒父打来的,她顾不上跟池斯年争执,连忙接起电话,这才发现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舒父见她没有给他送饭,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舒母怕刺激他,没有说舒雅跳河自杀的事,只说自己去买菜的时候,把钥匙放家里了,现在正请开锁匠来开锁。舒父数落了她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阿姨,您先走吧,我在这里照顾雅雅。”池斯年说。
舒母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儿,叹了一声,“斯年,阿姨刚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清楚,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才能幸福。雅雅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不要让她这十几年的委屈白受了。”
舒母起身离开,池斯年僵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
床上熟睡的舒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她看着池斯年结实挺拔的后背,眼里泛起了凄楚的泪光。连她要寻死,都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她还能再做什么?
………………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雪惜坐在吊椅上,怀里搂着小未子、小柔子、兜兜,心里一阵发苦。自从前晚池斯年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明天就是婚礼了,他是预备要放弃婚礼了吗?
想到妈妈期待却隐含担忧的目光,她心里就难受起来。如果不是为了看到她幸福,妈妈绝计撑不到现在,如果妈妈撑到最后,等待她的却是婚礼取消,她心里该有多遗憾。
而她自己呢?
她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他们这两天两夜的相处?不,她介意,只要想到这两天两夜他们单独在一起,她就受不了。昨晚,她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但是手机关机。
她盯着手机,一夜无眠到天亮。白天,她害怕被妈妈跟杨若兰看出来,她还要强颜欢笑,帮池斯年解释。她自欺欺人,只是想让这场婚礼能够顺利举行,只是想让妈妈没有遗憾的离开。
或许,她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那么就是用婚姻束缚住池斯年。妈妈死了,如果再失去了他,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勇敢的活下去。
前院传来引擎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回来了?雪惜心中一喜,连忙从吊椅上跳下来,抱着泰迪熊就往前院冲去。
穿过紫薇花架,跑过青石小路,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回廊下,她焦急地看向院子里,焦急地寻找着那道熟悉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