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池斯年站起来,手术室的门打开,几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得出来他们为了这台手术十分疲惫了,池斯年迎上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大腿粉碎性骨折,我们已经给他清理了伤口,重新固定,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已经转入icu观察。等他身体恢复了,还需要进行二次手术。”医生道。
“谢谢你,医生。”池斯年与医生握了握手,看着重新紧闭的手术室,“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我会让护士给你安排。”医生说完,带着医生离去。
那个孩子闻言,真诚道:“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求胜心切。”
池斯年拍了拍他的头,孩子的父母道:“池先生,小吉他是因为我儿子的过失变成这样,我们愿意承担一半的医疗费用……”
“不用了,孩子没有错,不要太过于责怪他。”他蹲下去,握住孩子的手,说:“等小吉他转入普通病房后,你愿意每天来看看他吗?”
“我愿意。”孩子立刻坚定的回答,池斯年欣慰的笑了笑,“谢谢你!”
………………
安小离送雪惜回家,车身后依然跟着一辆黑色轿车,雪惜站在门口,向她挥了挥手,安小离倒车离去。雪惜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她双肩垮了下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门厅,换鞋的时候,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池太,你回来了,先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雪惜拉开鞋柜,看着她跟池斯年的鞋子紧密挨在一起,她心里空落落的,早上他们还一起出门,再在就天各一方了。
她拿了自己的拖鞋换上,将皮鞋放进鞋柜里,然后往楼上走去。池斯年不在,她更觉浑身没劲,只想睡觉。
她走进卧室,推开门就看到房中大床中央挂着他们结婚时的照片,她站在床尾,瞪着池斯年,咕哝道:“不讲信用的家伙,还说不会丢下我,每次都丢下我。”
她想了想,转身下楼去书房,拿了油彩笔转身上楼,脱了鞋子上床,她在池斯年脸上画着乌龟,发泄之后,她看着池斯年脸上形象的乌龟,她心情好了些,忍不住笑起来。笑了一会儿,笑容渐渐落寞下来。
今天一晚上,她都告诉自己不要伤心,可是现在还是伤心了。她坐在池斯年的枕头上,沮丧地抚着肚子,“兜兜,你爸爸又丢下妈妈了,是不是该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