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以为她会口是心非的说没有,她正儿八经的回答,反倒让他愣了愣,“惜儿……”
“我饿了,兜兜也饿了,下去吃饭吧。”解释与保证听得太多,她不想再听了。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一再的解释来维持,那就太累了。
池斯年看着不哭不闹的她,脑门又抽了抽,她推开他,去更衣间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他还站在门边,她说:“走了,下去吃饭了。”
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她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跟在她后面,觉得脑仁更疼了,他想,他一定是生病了,否则头怎么这么疼。
吃饭的时候,雪惜埋头一阵猛吃,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她只能埋头猛吃,或许填饱了肚子,就能填满她心里空出的那一块。
池斯年胃口不佳,他一直盯着雪惜,终于发现了问题。她回来到现在,看他的次数一共没有超过三次。他放下碗,“惜儿,你在生我气!”
他用的是肯定句,雪惜夹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一派无辜,“没有啊,我有在生气吗?”
“你就是在生气,惜儿,我跟舒雅真的没什么。”
雪惜放下筷子,她认真地看着他,“既然没什么,你又何必解释,我说过,我没有生气,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说完了,那我可以吃饭了吗?”
池斯年瞪着她,头疼欲裂。
雪惜低下头继续吃饭,吃完饭,她站起来,“我吃饱了,先上楼了。”她拉开椅子,向二楼走去。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再次觉得无力,他两指捏着眉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喷出火来。
雪惜回到房里,她怔怔地站在房间中央,半晌,才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她将一身的汗渍冲洗干净,身上清爽了不少,她回到房里,一眼就看到池斯年坐在床上,她心里一动,继续走过去,掀起薄被躺了进去。
池斯年看着她,被她无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宁愿她大闹一场,也比她这样云淡风轻来得好。其实雪惜真的没有生他的气,她是真的累了,累得不想说话。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池斯年忽然爬上床,跪坐在她旁边,使性子一般,扯着她的胳膊,“惜儿,你起来跟我说话。”
雪惜依然闭着眼睛不理他,他更加用力,“你起来啊。”
“我想睡觉。”雪惜欲挣开,他的手却如铁钳一样烙在她手臂上,她挣不脱,顿时心烦气躁,半睁开眼睛喝道:“你干嘛啊,我真的想睡觉。”